秦宓紧了紧放在闻柒腰间的手:“如何硬闯?”
她啊,最是不听话了,秦宓拿她自然是没法,转眸,妖治的眸里沉下了所有柔和,一眼冰寒:“怎么不记着爷的话?”
莫要动她,爷容不得……
秦宓懒懒垂着眸子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着闻柒的发,那样轻缓的动作,如此冷肃彻了骨的言语:“伤了她,说爷要拿如何?”
炎帝抬眸:“不过一死,朕一国之君,何惧?”
“当日,闻家大火最该烧死的,应该是,是!”
闻柒眨眨眼,抓着秦宓的手:“怎么样都可以?”
“皇上,皇上!”
“快来人,来人!”
“传御医!”
三声钟响,鸣丧
苏国公只问:“是那个宫的主子?”
果然是喜事,瞬间便盖过了丧事的风头,百官议论纷纷,众说纷纭:何故喜事赶着丧事?何故恩泽闻家七女?何故正二品四妃?何故……
退朝,闻柒妆容精致,头戴金步摇,宫装曳地,手挽锦绣祥云流苏,然——
走了三步,身子一歪,闻氏荣妃娘娘、胤荣县主伸手抹了一把鼻子,道一句:“靠,什么玩意!”
这才刚出了金銮殿,礼部尚书郑大人一个没忍住,怒其不争大喊一声:“成何体统!哪有一点一国后妃的气度,疯疯癫癫成什么样子!”
四妃之中,惠妃大气沉稳端庄雍容,元妃知书达理温柔婉约,已逝的华妃更不用说,曾是燕都第一才女蕙质兰心通解人意,便是已遭贬斥的庄
这新晋的荣妃……
其他几位大人正要点头苟同——
“佞妃?”
几位大人左顾右盼,这才见殿前的大理石狮子前坐了个小身影,抱着一双鎏金锦靴,支着脑袋笑盈盈地抬头看石阶之上的几人:“几位大人可真看得起本宫啊,既然如此,”她起身,拍了拍身上沾的尘土,将手里的锦靴一丢,抬起下巴,一脚搭在了狮子边缘,叉着腰问,“见了本宫如何不跪?”
“——”
次二品宣慰使卫大人才说了一个字,闻柒直接断了他到嘴的义正言辞,嗪笑反问:“不服?”不待卫大人开口,她抱着手支着脑袋晃悠,似乎苦恼,“那怎么办才好呢?大燕名门世家女子数不尽数,可偏偏是本宫这个命硬的庶女蛊惑了圣颜,一朝为妃,正二品天家皇妃,如何担不起们这群老东西一跪?”
刚才说什么来着?
还是个未及笄的丫头,封了县主便也罢了,谁知道这丫头怎么蛊惑了圣上,竟赐了封地,藤林三县,便是天家王爷也不过如此封赏……
闻柒晃着两只绣鞋,作谦顺状:“这么客气作何?本宫一个落魄世家的庶女,命倒是硬,就是书读得少,不懂律法?”眸子一转,“敢问卢大人,这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呢?”
顺天府丞卢大人抬头,额头冒汗,刚才他好像骂了命硬、骂了落魄来着,这可是以下犯上啊!
佞妃当道祸乱朝纲……
“宽宏大量?”闻柒笑了,摇摇头,重新将那靴子穿好,然后是流苏,整了整发饰,双手交叠在前,站在石阶之下,垂下及腰长发,抬首凝眸间全是风华,她缓缓笑语,“还是留着待到佞妃当道之日、本宫乱大燕朝纲之时,几位大人再于金銮殿前三跪九叩恭维本宫一句宽宏大量,那时,本宫一定大大方方受了,然后……”
“已经退朝了吗?”
永安,千禅月……
那主仆二人已经走出了石狮子,正欲打道回府——
“公子,是常宁公主!”
闻柒嗅了嗅,这是什么味儿?
闻柒转身,笑得友好:“公主唤我?”
燕辰央抱着手站在最高的那截石阶上,呶着嘴反问:“不然这里还有别人吗?”
燕辰央想了想,用手比划了几下,也不知道比身高还是比容貌,比划完问闻柒:“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很俊俏的公子打这走过?”
燕辰央的眼睛立刻发光,绿油油的:“他去哪了?”
燕辰央犹如醍醐灌顶,双眼放光:“我
尔后,宫里多了这么一段茶余饭后的传闻:那日望月阁,青天白日两人滚做一团,上面那个凶神恶煞,下面那个衣衫不整……还有一句惊天动地的结束陈词:拿酒来!
各宫娘娘们迟疑,姬皇后上前,未施粉黛,小脸很应景地惨白惨白:“金公公,皇上身子如何了?”
“皇上!”
衍庆宫里,炎帝缠绵病榻,阴气沉沉,华乾殿倒是光景不同,阳光明媚,自然有人心情愉悦,品着茶水,磕嗑瓜子,吃吃点心,谈一谈窗外事:“怎么样了?”
闻柒眨眨眼,一脸无辜,眼眸儿干净纯洁:“人家是那么暴力的人吗?”
是!林小贱没敢吱声
主子说,以后唤闭月,好掩人耳目,所以月牙峰下来后被主子划了两刀挂了彩就送去衍庆宫了,回来就和林小贱说:羞花,我给觅了个好基友,闭月羞花多基情四射啊……
林小贱感动得都快哭了:“主子——”原来主子还记得他是个真男人……
闻柒拍拍林小贱的肩,温言细语的:“别太感激,咱两谁跟谁不是?”
林小贱可劲地点头,谁跟谁?
闻柒眸子一眯,不笑了:“要是真过意不过,就替主子再做件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