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酷热,他一张清秀的脸上已变成五光三色:亮的是汗,黄的是沙,灰的是尘,一道道白
这位年轻的樵夫是谁,他乃大明赫赫有名的浙江巡抚,当今皇帝朱由检的老师武伯衡武
夫呢?听说书人慢慢道来——
只见他身材高大,长手大脚,紫乎乎的一张脸膛上长着一个特别硕大鲜红的酒漕鼻子,
三日光阴,一晃即逝,武大人虽执意不肯铺张,但在夫人、幕僚以及亲邻好友的一再要
时至中午,武大人吩咐老家人武忠唤武凤楼向宾客敬洒时,却发现武凤楼瘫卧床上,四
“孩子,你怎么样了?你怎么得的这种奇怪病症?”再三追问,武凤楼只是流泪呻吟,却说
又和颜悦色地问道:“孩子,你再仔细想一想,近日难道一点儿什么奇怪的事儿也没有碰上
吗?”
武凤楼话一说完,武忠不等武大人开口,就抢着口道:“少爷,那秃子叫什么名字?家
住那里?既然说好了今日来喝喜酒,怎么到如今不见人来呢?”
武凤楼急急说道:“父亲,那个人明明说是今天来咱府贺喜,怎么能会不来呢?”
哪知就在这个当儿,突然从外边进来一个仆人回道:“禀大人,府门外有一个大高个秃
武忠一听,当即向武大人说:“贼子竟敢送上门来,待我去传中军,集合将士,活捉此
不料,武大人把手一摇,反而对那仆人说:“速去府门,把那人请来此地相会!定要以
礼招待,快去!”
工夫不大,一个长着酒糟鼻子,身材高大的秃头汉子,果然随着仆人来到内书房,大大
说话间,两手分取两只酒杯,向桌上轻轻一按,两只酒杯竟被他按入桌内,杯口恰好与
那秃子面容一正,肃然说道:“武大人果然快人快语!不错,令公子是某用独门手法,
秃子这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一出口,武忠立即恨声说道:“爱惜他,反把他打成残废,
谁相信你的鬼话!”
武大人心中一动,止住了武忠,问道:“好汉,恕下官愚昧,不知此言何意?”
那秃子一把抓过酒壶,对嘴一气吸干,然后把酒壶放回桌上,朗声道:“我名白剑飞,
武忠一听,不由气往上撞,心想:世间哪有如此强梁霸道之人?又哪有如此硬性收徒之
不知白二侠意下如何?”
武忠一听,好不纳闷:难道武大人真地肯让自己独根独苗、掌上明珠拜这个浪迹江湖、
一贫如洗的秃子为师?转念一想,也许大人是想骗着秃子医好少爷,然后再把他赶出府去完
令郎武凤楼突患暴病,辞退来宾;第二,把武凤楼交给白某立即背走,至于去向何方,不准
武忠一听,几乎气得背过气去,脸色一变,他刚想斥骂,不料武大人却沉声说道:“白
白剑飞这才突然一飘身,来到武凤楼床前,以快得不能再快的手法点了武凤楼的昏睡穴,然
后转身对武大入郑重说道:“白某知大人为官清正,不畏强权……不过,当今昏庸,奸宦当
武伯衡久闻先天无极派的展翅金雕萧剑秋、追云苍鹰白剑飞、钻天鹞子江剑臣,五岳三
淡黄色绸衫的妙龄女郎,年纪约有十八九岁,纤体修长,满头浓密的秀发,用一条黄绫帕子
武凤楼刚想拱手道歉,不料那黄衫女郎掏出一块罗帕,擦了一下手掌,冷冷地扫了他一
瞎了你的狗眼,竟然把我们郡……”
武凤楼左肩一晃,闪开了一鞭,刚想分辩,不料其余三个女子也齐声娇叱,又是三条马
状,喝住四女,骑在马上冷漠地看了武凤楼一眼,说道:“念你肩挑重担,无意撞我,我不
武凤楼一听,这黄衫少女倒颇识大体,忙着答道:“在下刚入集市,就误撞了姑娘,深
武凤楼因为把人家一个豪门的少女撞下马来,心中本有歉意,又见她出言温和,当下也
一是因为碰了人家,人家没有怪罪自己;另外,五两银子对他来说也确实不是小数,对方既
因为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下马来,失了体面,恨不得狠狠地鞭打武凤楼一顿,才解自己的满
腔怒火,哪知四个身具武功的女婢,一阵鞭子乱抽,竟然没有打着这个年轻的樵夫,反而触
匹马皆是大宛良驹,他两条腿如何能追得上?
等把他诓上山去,再撒马而走,叫他白白地挑着二百斤重的担子,在山上转悠半天,五
黄衫少女这一惊非同小可,心中暗想,自己小时曾在叔父府中见识过不少武林人物,足
转念一想,我要是摔倒之气不出,再花五两银子买他一挑无用的山柴,今天这个霉,可
就倒到家了,常言道,“一气三分迷”,何况这黄衫少女出身显贵,自幼娇惯,任性异常,
魏银屏明知身后的深山樵夫有一身卓绝的功夫,但一来骑虎难下,二来仗着叔父魏忠贤
势倾朝野,当下一咬银牙,催马驰过伏虎崖,逾越前面四骑,决心一马当先,一定要甩脱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