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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千叶瞠然惊目,“你也能说出这种话来!”
段萧道,“为何不能?”
温千叶道,“你不是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吗?”
段萧点点头,又冲温千叶问,“你今日可有向云程提及御书房的事?”
段萧眯眯眼,“有说柳纤纤可能会被皇上召入后宫?”
段萧挑挑眉,“云程就没反应?”
段萧轻笑,“是有利,所以,云程为什么会没反应?”
温千叶一愣,“嗯?”
段萧冲他问,“你与云程周旋那么久,认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温千叶撇嘴,抱臂道,“这也算优点?”
段萧单手扶着椅把,身子倚靠上去,慢慢道,“之前衡州城内遍布云王朝的眼线,那些眼线有云苏的,有云程的,有皇上的,后来那些眼线全被宋繁花提了出来被我换掉,再后来我入了京,所以那些眼线也无用了,无用不代表没有起过作用,云程大概一早就知道了柳纤纤是云苏的人,却假装不知,如今云苏舍了柳纤纤,你认为,云程不会有动作?”
温千叶一愣,“你是说,云程会拉拢柳纤纤?”
温千叶怔然,“不?”他抿抿嘴,“那是?”
温千叶拧眉道,“你想借刀杀人?”
无方问,“少爷,你怎么能确定柳纤纤一定会进宫?”
温千叶挑眉,“逼?”
温千叶问,“如何逼她?”
温千叶瞪眼,“这事关生死的大事,你倒是不想好就说?”
无方问,“什么大事?”
无方摸摸鼻子,表情很无辜,他问错什么话了吗?
柳纤纤坐在小院里看着云京上空的夜色,红央和月离守在两侧,柳绍齐死了,柳元康死了,虽然柳府没有被抄家灭族,可对柳纤纤而言,这两个人一死,柳府就毁了,她目色悲凉地坐在那里,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,她弟弟那么出色,为什么会死?她爹爹那么低调谨慎,为什么会遭暗算?她不明白为什么柳府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,明明一开始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走,可后来为什么就变了呢!
宋繁花,段萧!
柳纤纤咬牙切齿地想,都是这两个人,都是他们,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!此仇此恨,她若不报,枉为人!柳纤纤忽地出声喊,“月离!”
柳纤纤看着黑色月空,低问,“我娘呢?”
柳纤纤忽然悲笑,“爹都死了,她都不来看看吗?如今我身陷囹圄,她也不闻不问吗?”
金盆洗手,洗的到底是罪过还是经年过往?
柳纤纤问,“为何?”
沈寒抬眼看她,“你为什么要见皇上?”
沈寒震惊,“你!”
柳纤纤听了,越发凄婉一笑,托付?呵,这就是他的最后温情吗?把他赐给他的手下?
宋繁花接到信就拆开,等看完,面色一沉,与第一次看信的神情截然不同,韩廖哼笑,“怎么?难道段兄在京城有了新欢?”
宋繁花却不看他,沉声喊,“杨豹!”
宋繁花看他那傻样,抿嘴轻笑,可进了杜府,得了通传,上了碧海青阁,宋繁花嘴角的笑意就慢慢的敛了起来,眼前,杜莞丝正与云苏在下棋,二人之间的氛围很温馨,女的国色天香,男的倾国倾城,两个人静静而坐,一红一白的影子交相辉映,一白一黑的棋子游走玉盘,画面美好的让人不忍打破,可,前一刻她才收到段萧的来信说柳纤纤入了皇宫,成为云淳的枕边人,宋繁花不信云苏没有收到这消息,可他还能无动于衷地坐着,她该说他定力太强大还是该说他太凉薄无情?
韩廖坐在她身侧,不时地看一眼那两个下棋的人,幽幽地问,“那男的是谁?”
韩廖一惊,小声道,“那个差点儿杀了你的人?”
韩廖眯眼,忽而冷笑,“你倒算计起我来了!”
宋繁花咦一声,十分无辜地道,“这话从何说起啊,我在帮你,你倒说我算计你,你也太没良心了!”
韩廖冷笑,“是你心思太多!”
换船?
换谁?
宋繁花轻笑,“你想告就去告,我还怕你了不成?”
杜莞丝立马问,“还没分出胜负呢,你不下了?”
杜莞丝问宋繁花,“听说你受了重伤,伤可好了?”
杜莞丝轻轻皱眉,“你才来琼州,按理说没人认识你才对,谁能那么狠心把你伤的那么重?是你来琼州时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?”
走在路上,韩廖问,“为何不明言告诉杜莞丝那晚杀你的人是苏戈?”
宋繁花笑道,“说了有何用?”
宋繁花不解,“我给他整什么破事儿了?”
姚宴江没想到她会突然登门拜访,简直欣喜若狂,“咦,小六!”他将手上的工具一搁,站起身来,问她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姚宴江轻笑,“买琴你会跑来我后院?是有事找我?”他看一眼宋繁花身后的韩廖,问,“这位是?”
姚宴江把宋繁花请到屋内,给她倒了茶,这才问,“真来我这里买琴的?”
姚宴江摸着下巴打量她,半晌,问,“你与苏戈原是认识的?”
宋繁花伸手欲端茶杯的手一顿,她抬头看他,又默默地垂下眼睫,轻声问,“你为什么会这么说?”
姚宴江拧眉,“嗯?”
姚宴江眉头一跳,“柳纤纤?”
姚宴江沉声问,“柳纤纤是谁?”
姚宴江气哼道,“我去找他问清楚!”
姚宴江一脸惊慌地冲过来,抱起她,问,“怎么摔着了?摔哪儿了?”
姚宴江立刻去看她的头,见没有流血,他紧提的心口一松,将她放在椅子里,问,“要看大夫吗?”
姚宴江还是找了个大夫来,给她开了几贴药,然后就走了,宋繁花对姚宴江说,“我想要一把冰丝蝉琴,你能做给我吗?”
姚宴江一愣,“冰丝蝉琴?”
云苏从椅子里起身,走到窗边,伸手开一扇窗,窗户刚打开就看到姚宴江往这边走来,他微微眯眼,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冲他问,“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做什么?”
云苏将窗户一关,侧身看他,“哦?”他斜斜地将身子倚在窗边,笑问,“什么事?”
姚宴江道,“你是我从小到大认定的兄弟,她是我难得逢见的知已,你要杀她,这不就扯上关系了?”他哼一声,“为了一个柳纤纤,你倒是尽心的很,我怎么不知道你移情别恋了?你对得起莞丝吗?”
云苏气息一沉,“柳纤纤?”他危险出声,“你从哪里知道她的?”忽而想到他的话,他冷笑,“宋繁花告诉你的?她还说什么了?”
姚宴江冷哼,“你管她说了什么,你只说那柳纤纤到底是谁?”
云苏呵笑,“你以为是谁?”
姚宴江气噎,“莞丝对你那么好,千盼万盼就是盼你能够娶他,你倒好,背着她与别的女子……”
云苏漫淡看着他,“为了一个接触才不到十天的女人,你要与我决裂?”
姚宴江轻哼,“谁让你那么狠心的,你不知道我喜欢她?”
云苏墨眼紧眯,藏在暗瞳身后的波光隐隐一颤,他低声问,“你喜欢宋繁花?”
只不过,有些人,你永远预测不到,就如同他忽然出现在衡州一样,他忽地出现在偏院里,让宋繁花惊目骇然,她瞪着他,“你来做什么?”
宋繁花气噎,这种关键时刻弃主子不顾的属下,该杀!
宋繁花怒道,“我不需要你的人伺候!”